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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亲哥情郎分不清

    宋如菲极度后悔让丫蛋入宫,觉得之前对她的谆谆教诲都白费了,关键时刻她还会原形毕露,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宋如菲年少时在女皇身边做过三年的伴读,很擅于揣摩圣意,所以她能看出来女皇对这个荒唐无礼的小妮子蛮喜爱的,欣赏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宋家那两位知书达理的嫡女,因此她才会谈笑之间驳回了丫蛋请辞的借口。

    如此一来,丫蛋的宫廷伴读身份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宋如菲虽然顾虑重重也无计可施,只能祈祷神佛,保佑这丫头在宫中顺风顺水,别给宋家带来麻烦和不幸。好在三公主最多一年就要去北萧和亲了,常欢喜若被选做媵妾带走,也能消除自己的心头之患,若她不被公主收用就该出宫娶亲了。

    宋清润听母亲细说了面圣的情景,也很惊愕。他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似乎女皇让丫蛋入宫这件事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的想法,就像当初杨亭岳嫁入常家一样,看似顺理成章,却经不起仔细推敲,杨亭岳的名声再如何不堪,侯府也不会甘于把嫡子配给一个已故乡绅的女儿。而今丫蛋一进京,杨亭岳就被提拔成宫廷侍卫,这些巧合联系在一起就颇为蹊跷了。

    宋清润心思缜密、多忧多虑,不由得进一步猜想:“若常欢喜真有什么特殊的背景,那杨亭岳一定是知情人,可他却眼睁睁看着自己与丫蛋误认成兄妹,而不出言提醒,真是太过凉薄了。亏自己当初为了他和苏可卿的情缘,倾尽私产、求人疏通、亲赴花楼和老鸨协商。轮到自己情路受阻,他却事不关己、冷眼旁观。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母子恩情、兄弟义气,爱侣痴恋,到头来都靠不住!”

    宋清润联想到这些烦心事,晚上便独自喝了几杯闷酒,醉意涌上来,步履虚浮的拐进后院敲开了常欢喜的房门,一进来先挥退了两个丫鬟,顺手把门闩插住了。丫蛋正在镜子前梳头,宋清润夺过她手里的木梳,把玩着那一缕缕青丝,刚刚沐浴过的清香比酒香更醉人,丫蛋通过镜子窥视着他的眼神:几分醉眼迷离、几分含情脉脉、几分秋波潋滟、几分浓墨重彩、几分暗流汹涌……

    丫蛋心口一阵紧缩、瞬间有些呼吸不畅,感觉宋清润的眼神就像猎人挖好的深井,专门等着自己这只猎物掉进去,然后便是不见天日的黑暗,与世隔绝的圈禁,羁绊自由的枷锁。丫蛋甩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站起来笑问:“哥哥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明日就要进宫了,特来叮嘱你几句。”宋清润向前一步,丫蛋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了床架上。

    “躲什么?咱们以前是如何相亲相爱的,做了兄妹反倒这样见外了?”宋清润低下头来,炽热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充斥在丫蛋的鼻端。

    “我这些天被母亲和大姐叮嘱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用得着你再来啰嗦?”丫蛋想到宋夫人的警告,自己和宋清润既然无缘再做夫妻,就不该这般藕断丝连,还是对这位哥哥敬而远之吧!丫蛋推了他一把,没把人推开反倒激怒了他。

    宋清润欺上身去,双目幽光闪烁的问道:“听说你央求母亲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这么快就忘记了咱们以前的山盟海誓,想要另觅良缘了?你才十七岁就着急求娶夫君,是芳心寂寞,渴望鸳鸯双宿和情郎的爱抚吗?哥哥可以常潜入闺房来满足你,你就不要惦记外面那些不入流的男人了。”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醉酒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丫蛋气的干瞪眼,正想叫人进来把他扶回房去。不料宋清润用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揉捻几下,一口便含住了那两片香软,一条火舌长驱直入,搅乱了芳泽蜜津,灵巧的挑逗、饥渴的吞咽。宋清润带着几分戾气、几分怨念和强烈的占有欲,暴躁狂野的啄痛了樱唇、咬破了丁香,两只手也不再安分,把怀中软玉肆意的揉圆搓扁,似乎想让她与自己融为一体,欲念炽燃,恨不得把丫蛋焚为灰烬。

    丫蛋勉强挣脱出来,大口的喘息着:“宋清润,你疯了吗?我明日就入宫了,你把我咬成这样,让我怎么见人?”

    “终于不假惺惺的叫我哥哥了?”宋清润冷笑道:“你进宫以后,要循规蹈矩的陪伴公主学习,不要勾三搭四的,我若发现你和哪个公子哥暧昧不清,我就打残了他再活吞了你。幸亏你陪伴的是三公主,若是二公主,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做她的伴读。”

    “二姐以前还是二公主的伴读呢!你怎么不横加干涉?看来你对三公主还是蛮欣赏的,只可惜人家要去北萧当王妃喽!京城名门闺秀何其多,哥哥定会觅得天作之合的姻缘,就别执着于前尘往事了。”丫蛋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斩断前缘的话说的很明显,他即使有几分醉意也应该听的明白。

    宋清润的黑瞳似裂出一道闪电,随即黑云翻滚,寒意袭来,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他向前一倾把丫蛋压到了床上并随手扯下了帐幔,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儿,丫蛋的一声惊呼被他悉数吞入口中,两人正闹的不可开交,忽听见敲门声和宋夫人的问话:“霜儿可曾睡下了?我忽然想起几句话要安顿你一下。”

    原来宋夫人曾背地里嘱咐过常欢喜身边的丫头,若润大爷来姑娘房中务必要及时通知她,给出的理由是他们兄妹不和、经常打架,因此丫头们被宋清润赶出房间就忙去通风报信了。宋如菲来的相当及时,成功阻止了一场“妖精打架”,宋清润慌忙提上裤子从窗户跳了出去,正所谓救场如救火,丫蛋对于宋夫人的到来,从未这般由衷的感激和欢迎,明知她是来捉奸的,并无要紧的话安顿,还是热情的招呼她进门,并依依不舍的和她闲话家常了好一阵。

    宋夫人斜睨着她那红肿不堪的嘴唇,却不好意思询问,丫蛋只能谎称是被蚊子咬的,宋夫人看着窗户那层被撞破的窗纱,指桑骂槐的说道:“看来我得给你糊上一层严密的窗纱了,免得我儿被那些不懂人伦的小畜生紧盯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