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们的师父是活宝

    今天是个大日子，是寒目拜师的大日子。天刚蒙蒙亮，白月梨就起床了，煮了白粥，买了包子，做了点小菜，给寒目整理好衣物。她反而比寒目还要重视此事。其实在白月梨心中也想求得武学造诣或其它术法，这样就可以帮寒目一起报仇。最起码遇到强敌，自己也能保护自己。但她知道一切也要随缘，谁知道命运的齿轮如何转动呢。姬府大堂内，缕缕沉香，袅袅升起，姬无争一身紫色华服，加上他那绝世美颜，那股清冷的气质仿似不在人间。一侧站着他的大徒弟秦应鸿，二徒弟孟雅然，三徒弟路晓飞。没想到这位隐世的秦应鸿也来了，只见他的头发黑白参半，脸型消瘦，身着灰色长袍，手上持一把折扇，面无表情的矗立一旁，寒目觉得这位大师兄看上去死气沉沉的，还不如师父年轻。真心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二师姐倒是美人一枚，气质优雅，身着一身宽袖淡粉长衫，但她那一米八的高个却与优雅又没有半点关系。路晓飞看上去最不像姬无争的徒弟，憨憨傻傻的。白月梨远远的站在大堂一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寒目身着一身精致淡蓝色长袍，俊朗稳重。他跪在姬无争面前，磕头奉茶。姬无争扶起寒目，把一枚圆形刻有“姬”字的玉牌吊坠挂在了寒目腰间，说道：“炼气道顾名思义以炼气为基础，从而衍生出多种法门，如：符文、炼丹、剑术、阵法等，不管是哪一种法门，都是以气为基，以法入门，以术显法，最终修的是自身。随着各自修炼不同，因缘不同，会有各自比较擅长的方向。你大师兄擅长炼丹，二师姐擅长阵法，三师兄擅长剑术。如果你有较喜欢的方向也可以以此为主。”寒目想了想说：“我想先修习符文。”姬无争点点头，也觉得符文更适合寒目。这个拜师礼倒是简单朴素，没有过多的繁缛礼节。秦应鸿还是那样，全场就如一块木头，礼毕后转眼就不见了。孟雅然倒是觉得这个帅气的小师弟很有意思。寒目还要跟着姬无争学一些入门功法，白月梨觉得在这也没意思，既然拜师礼已经结束，不如去归来客栈找逐月。姬无争安排孟雅然帮路晓飞追查盯姬府之人，然后带着寒目去了花园。寒目第一次入府时就被府内的景色吸引了，一会左看看一会右看看“师父，府内的一草一木都是由二师姐布置的吧？”姬无争没有回答他而是指着远处的一个个大石墩，冷冷地说道：“举起旁边的石头，在石墩上来回跳三千次，一个来回为一次。”寒目的眼睛瞪的像铜铃，磕磕巴巴的说道：“师父，你，你是在开玩笑吧。”姬无争没有理他，坐在亭子下喝起了茶。寒目欲哭无泪心想：这老头肯定是在整我，不仅对天长叹。我寒目聪明伶俐，潇洒俊朗，怎么就拜了这么一位冷清师父。想归想，但还是听姬无争的话举石头去了。合府大堂内传来合一谷的一阵开怀大笑，门外弟子不知今天族长怎么了，心情如此好。看来合清清的提议很让合一谷满意。合清清提议以合族名义组织一场擂台赛，邀请各家子弟进行武学交流。一是让合族彰显了自家风范的同时，又了解了目前各家状况，方便于歌探查案情，二是也可以让合湛清楚自己实力的真实情况，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合一谷很赞同此提议，只是他觉得以合族名义份量不够，得去皇室那边求个恩典，同时也得准备一个好彩头。刚刚入夏的微风极其舒适，白月梨走在这繁华的中州大街上，心中感慨，寒目为了躲避那帮黑衣人的追杀，一直是深居简出，刻苦练习寒家独门暗器，如今有了姬无争这位师父，也是人生一大转折。正想的出神，听到一阵哀求之声：“这位姐姐，行行好吧，赏点银子吧，已经好久没吃饭了。”一个小乞丐拦住了白月梨的去路，白月梨看着这一脸污渍，瘦瘦弱弱的小乞丐，心中不是滋味，掏出了一钱袋就都给了小乞丐，小乞丐连忙说：“谢谢姐姐。”撒腿就跑了，生怕白月梨再要回来似的。“这位姑娘心善，出手大方啊！”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白月梨面目冷淡，没有理会，继续赶自己的路。可这位老者不依不饶的跳到白月梨面前说道：“你就不怕那是个骗子。”白月梨淡淡的说：“我知道。”老者看了看白月梨，表情有些纳闷：“那你还给。”白月梨看向这位老者头发花白凌乱，衣服虽是粗布倒也干净，脸上红润，左眼蒙着一个眼罩，一副痴傻模样，不忍心冷语相向，耐心答道：“有的人以开饭馆为生，有的人以开当铺为生，他们只是以乞讨为生罢了。”老者哈哈大笑，像是见了宝贝：“你这套想法倒是别出心裁，有趣，有趣…”说完背着手蹦蹦哒哒的走了。白月梨一阵莫名其妙，与己无关的事不想多想，继续赶路。“这就是杀武府上下三十多口人的犯人？”“赏金不少。”“看这人的模样就不是善茬。”“………”廷尉告示栏贴着通缉犯的画像，被围的里外三层，画像中人四十岁左右，方脸…白月梨看着此幅画像，正是当时在姬府画的那个人，但是此画像并不是自己画的那幅，这是怎么回事，白月梨思考着，难道是…“月梨。”一个红色靓丽的身影闪到白月梨身旁打断了她的思绪，来人正是逐月，“你怎么在这啊？”白月梨心想还真是有缘，淡然笑道：“这不是正想去找你，就看到这边告示了。”逐月看向告示，旁边的人还在议论纷纷。“难道这就是五毒族的人？”逐月听见立马火冒三丈，就想去抽人。白月梨一把拽住了她，赶紧说道：“别冲动。”白月梨拉着逐月走出了人群。“为什么不让我去抽他！”逐月撅着嘴，一脸不情愿。白月梨微微一笑：“你那一鞭子下去，都知道你是五毒族的人了。”逐月想想也是，也就不再懊恼：“走，去三碗不过馆喝酒去，那里的桃花酿可是中州一绝！”白月梨皱了皱眉头嘟囔着：“我不会喝酒…”结果还是被逐月耍赖撒泼地拖进了三碗不过馆。“小二，两瓶桃花酿！”初夏这气节真是好，不冷不热，两人坐在门外的摊位上，要了酒点了小菜。“月梨，我得去抓那个通缉犯。”逐月一脸的认真。白月梨觉得此事蹊跷，并不想让逐月去以身犯险。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啊？”逐月突然压低了声音，哭丧着脸说：“三年前，我母亲被害，如今，武府失踪案，那么多人把锅甩给五毒族人，估计彼此之间有关系。”白月梨有些吃惊的看着逐月，没想到这个逐月对自己倒是坦诚以待，逐月继续说道：“他们都说这事是我们五毒族所为，我也想尽快找到真凶，以证清白。”白月梨思索片刻，还是不能让逐月趟这个浑水，悄悄地说：“那个通缉犯不是幕后真凶，而是诱饵。”逐月的下巴快掉到酒碗里了：“你怎么知道？”白月梨示意逐月小点声：“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还有一句话叫相由心生，总之不是他。”逐月有些失望，用手拖着下巴，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为母亲报仇。白月梨也不想解释里面的曲折是非，反正与己无关。“哎呦，哪来的两位小娘子，生的如此水灵。”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来自一个公子哥，相貌还算正常，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只不过是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白月梨有时候也觉得奇怪，自己虽是画像多年，怎么有了相面的能力，自己苦笑了一声。这公子哥身后还跟着几个持刀的随从，身边还有一个戴着斗笠的剑客，斗笠被他压的很低，看不见容貌，身形敏健，这人让白月梨有些头大心想：是个高手。拉着逐月打算跑路，所谓好女不与小人一般见识。逐月可没有白月梨那么冷静，讥讽的说道：“哪来的狗吠声。”白月梨此刻的心都凉凉了。持刀随从里的其中一个拔刀示威大声叫嚣道：“谁借你的胆子，竟敢对江公子如此说话！”这位江公子倒是没有生气，手一挥，那个随从便把刀插入刀鞘内退在一旁，江公子上前一步，离逐月又近了一步油腻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小辣椒。”说着就想用手摸逐月的脸颊。气得逐月面部红润，不知手中何时多了一把短刃，一刀划向伸来的咸猪手。江公子倒也不是一个废柴，轻松躲过。但手指头还是被划伤了一点皮，张公子看了看手，邪yín一笑喊道：“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我带进府里去！”“住手！”于歌及时赶到，挡在了逐月与江公子之间，拱手道：“江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做不太好吧。”江公子一看来人是于歌，并没有把他放眼里，轻蔑的说道：“原来是于少侠，这事，你别想插手！”白月梨心中快速盘算着，对方人多还加一个高手，自己又是一个不会打的，就算于歌和逐月武功高强，但胜算还是太低，没等她想出对策，双方已经打了起来。逐月的鞭子把对方随从打得嗷嗷叫，白月梨靠着轻功躲避勉强自保。那个斗笠剑客与于歌纠缠着，斗笠剑客的剑法气势如雷，迅猛惊人，于歌的剑法飘逸凌厉，如细雨绵绵不绝，只是在内力上不及斗笠剑客。江公子见状，也不从一边观看了，一个箭步闪在逐月身前，只见他双手各持一把弯刀，步法古怪，居然不亚于逐月。三碗不过馆二楼的一位老者从窗口看着这帮已经打成一锅粥的娃娃们，心里想：江家娃娃这个步法有趣，有点像阵法。于歌这小子剑法还可，内力蓄力不足。用鞭子的姑娘心性暴躁，浪费了手里的这把神鞭。斗笠剑客隐藏实力，无趣。这位白衣姑娘轻功也就一般，但是她…老者突然拍着手，大叫这个有趣。从二楼飞下挡在白月梨身前，只见那个随从还没沾到老者的衣角，就被震飞了出去。老者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这一声把所有人都给震停了。沉静，感觉时间停了三秒…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知哪来的一位绝顶高人，那气势如龙，排江倒海般的威压。白月梨一看原来是那位戴眼罩的老者。斗笠剑客在江公子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下。这位江公子可谓是变脸高手，立马拱手作揖，眉眼弯成了月牙：“合前辈，久闻大名。”这一脸的谄媚奉承，可真是不觉得有半点的尊敬。合三修冷哼一声，根本没把他们看进眼里，大吼一声：“臭小子，还不快滚。”江家是中州三大家族中的第二家族，只因家中大姐是现今皇帝的宠妃，江家仗势欺人，很多江湖人士都阿谀奉承，成为江家门客。江云从小到大可没有吃过这种亏，但趋于合族的势力也只能作罢，甩了一下袖子，暗暗下了狠话，带着那帮鼻青脸肿的随从们离开了。于歌自从到合族就没见过合三修，更没想到这位老者居然是常年游历在外的合三修。赶紧向前拱手作揖，亲切的喊了一声：“三师叔。”合三修扶了一下于歌说道：“你是合一谷那老头的弟子？”于歌毕恭毕敬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合三修笑道：“好，好。”随意应付了一下于歌，然后把目标转向了白月梨。“女娃娃我们又见面了。”合三修一脸的慈祥笑容，这笑容可没给于歌。于歌一头雾水，不知三师叔什么神操作。白月梨拱手作揖喊了一声：“前辈。”合三修都一把岁数了，还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说道：“今天我救了你们，你怎么报答我啊？”白月梨一愣，突然不知如何作答，合三修走南闯北游历这些年，终于遇到一个让他最感兴趣的人，他见白月梨不说话赶紧说道：“给我当徒弟吧。”这下惊到了在场的三个人，于歌更多的是羡慕吧，这位三师叔的武功造诣深不可测，绝对比师父和二师叔强十倍。白月梨心里有些激动，虽然觉得这位前辈有点怪怪的，但自己做他的徒弟肯定能学很多东西。她刚想作答，合三修又抢着说：“我见你心地善良，见解独到，再说你看我这把年纪了，无妻无子也无传人……”合三修又装起了可怜，逐月心想：真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老头。白月梨也不明白合三修为什么非要收自己当徒弟，但是有一位绝顶高人当师父也不错，赶紧跪下喊了一声：“师父。”合三修开心坏了，手舞足蹈赶紧扶起白月梨：“好徒儿，好徒儿，对了，你叫什么名？”白月梨心里一阵苦笑，有这样一个活宝师父，以后的人生绝对其乐无穷。在繁缛礼节严重熏陶下的于歌平复了一下心情，他似乎明白了三师叔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愿回合府了。今天白月梨和逐月得罪了江云，有合族做靠山倒还好，只是逐月就会有不少麻烦，便邀请逐月去合府小住，逐月本想拒绝，白月梨也建议逐月去避避风头。逐月这才答应。而合三修拒绝回合府，要求于歌也不要把他回中州的消息透露给合一谷，不然就废了他的内力修为。于歌吓得一身冷汗，连连答应。合三修要求白月梨接下来的三天，每天要盯着远方看半柱香的时间，不能眨眼睛，如果眼睛累了就闭会眼，然后继续。三天后告诉他看到的结果。白月梨虽搞不懂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她决定听话照做。跳完那三千次的墩子，寒目已经大汗漓淋，累趴在地上。姬无争点点头，神情自若，一脸这都不是事的表情：“不错，跟我来。”寒目摇摇晃晃的跟在姬无争身后，“看好我是怎么走进来，下次自己来。”寒目赶紧打起精神，这里全是阵法，走错一步，就被困住了。他们来到一处瀑布前，周围云雾缭绕，鸟语花香。寒目没想到这姬府还有这样的光景，寒目用手碰了碰周围的花草，疑惑的说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姬无争悠悠的说：“何为真何为假？”寒目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姬无争没理他继续说道：“闭上眼睛认真感受一下这里。”寒目闭上眼，慢慢感受着：“很奇妙，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描述，好舒服啊。”“人与自然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需要你自己去感受它。我先教你一套采气的功法。”姬无争示范了一番，在这环境中，姬无争真如那仙人下凡。寒目也都有些看呆了。寒目用采气法后，感觉一股气息如万马奔腾般灌入体内，刚才的疲惫感瞬间消失。姬无争见寒目由刚才的疲惫不堪到现在的神采奕奕说道：“不错，掌握了三分。”随即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寒目，寒目看了看这册子封皮上连个书名都没有，翻开里面，画满了各种符文。姬无争自顾自说道：“把里面的符文全部背过，背过后把册子烧掉，不得传于第三个人。”寒目点点头，“以后就按照今天的安排练习，什么时候背过了，什么时候找我去。”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头也没回的说道：“梨院先不用回去了，我会派人通知令夫人。”姬无争也不管寒目什么想法，一闪不见了。寒目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这位师父真是一个冷冰冰的活宝。”突然空中传来：“修炼。”寒目被吓得一哆嗦，抓紧修炼了起来。梨树下，白月梨抬头看向远方，关键是不能眨眼，眼睛里微凉，犹如针刺，顿时眼泪不停的流下。眼睛已经不受控制的想眨眼，白月梨赶紧闭眼休息，然后继续。远方？远方有什么？蓝天，白云，微风，飞过的鸟…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她什么也没看到。第二天，依然是这样，眼睛还是止不住的要流眼泪，白月梨却感觉天上的风景好像与以前有所不同，心中也突然明朗起来，她好像真的看到了些什么。第三天照旧，眼泪并没有停止，而远处依然如此，今日天空格外蓝，没有一片白云，微风徐徐，梨树叶透着阳光的味道…合三修如期而至，看到这颗老梨树，不仅有些怔怔发呆，人的寿命哪能比得上这颗老树长久啊！白月梨泡好茶：“师父，喝茶。”合三修收起了这矫情的感慨，又恢复了以往的嬉皮笑脸：“三天感受如何，眼睛很酸爽吧。”白月梨内心苦笑，默默地倒茶，合三修又喝了一杯说道：“看到了什么？”白月梨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地说道：“远处的事物虚无缥缈，不如做好眼前事。”合三修点点头，很满意地笑道：“第几天悟到的？”“第二天。”合三修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开心的拍手：“不错，不错，悟性很好。所谓心随境转，境由心生。这八个字，以后好好体悟。”白月梨点点头。“你简单收拾一下衣物，这段时间我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合三修一想到要去的地方就开心的手舞足蹈。

    白月梨心想：反正寒目最近修炼也回不来。便留了一张纸条压在壶下。就这样，一老一小消失在夕阳下。于歌带着逐月回到合府，纠结再三，还是把遇到合三修和江家的事情告诉了合一谷，再怎么样，也不能欺瞒师父。合一谷知道自己三弟回中州却不回合府，这心情五味杂陈，阴晴不定。就算是他想和二弟一起把他绑回来，估计也不是对手。合三修自小聪慧，骨骼清奇，老一辈的人都说他绝非池中之物，无奈于他自小调皮顽劣，不爱受约束，帮着大哥和二哥创立合府后，就去云游四海了。逐月毕竟是在合府做客，拜见了合一谷族长说道：“前辈，我是五毒族的逐月，这是我们五毒族的灵力丹，一份薄礼，请笑纳。”灵力丹？！这灵力丹是五毒族的圣品，九州也就那么几颗，据说此丹可以用来大大提升内力修为。让很多武林人士觊觎。合一谷内心很激动，毕竟是老姜了，哈哈大笑的说道：“你是于歌的朋友，不用这么见外，好好住下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清清。”合清清点点头，温柔地说道：“逐月妹妹跟我来。”安排好房间，“有什么需要找我就行。”逐月外头一笑：“谢谢清清姐姐。”逐月躺在床上想着，没找到寒冰，还惹怒了江家，如今却到了合府，也只能先住下，从长计议了。突然她听到外面的院子里有练剑的声音，便走出了房间。月光下，于歌挥舞着长剑，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只能不断的努力来提高自己的修为。剑光闪闪，落叶纷飞，身影与剑影已然分不出。不知是月色的原因，还是于歌仗义勇为帮自己的原因，逐月觉得此人也没有那么讨厌，反而觉得他风度翩翩惹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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