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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君子六艺

    “老夫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画作,洛阳书院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夫子谬赞,学生仅仅是班门弄斧。”白清行拱手作揖谦虚道。

    书画后隔天便是数科与礼科,礼科若是不出太大问题,皆可得满分。

    虽然考生为了方便区分,大多衣饰相同,无非青、白、淡蓝三色。

    一溜眼打去,十七八岁的少年相貌皆俊美,像田地里长势良好,一颗颗鲜嫩可人的青葱小苗。

    其中也有特立独行之人,

    穿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腰间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青缎蓝底小朝靴。

    腰系玉带,手持象牙蓝底折扇。院中百花齐放,不及那株含苞待放的牡丹来得国色天香。

    一众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中拥然出现一抹蚊子红。

    潇玉子还是最显眼的一个,简直与周围考生形象格格不入,倒像妓院勾栏院老鸹拉客。

    四周考生们的安静和视线并没有让他感觉拘束,含笑对四周示意风度翩翩,直到走过一处楼台水谢,另一边来了一些考生,看到其中一人,潇玉子神情微变。

    “哟!小言言来得挺早的!想来是胸有成竹”潇玉子举起手大声喊道,不顾周围探究之色。

    毕竟林朝歌在学堂内也称得上是小有名气的龙阳君。

    这般热情的打招呼还是第一个,奇怪的是哪位打招呼的人轻松随意,被打招呼的反而有些莫名的古怪。

    四周议论声变大,视线看向其中一名少年面容清隽,身形纤薄,穿着半新不旧的青衫,竹簪别发髻的少年郎。

    林朝歌脸上恢复了笑容,皮肉僵硬抬手还礼:“不敢,不敢。”

    一旁的柳宝强如嘴笑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等下考场上见分晓。”

    清风徐来,青袍舞动。

    潇玉子道:“小言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距离昨天可是已有五个时辰未见。”

    “林朝歌,你们是什么关系”王溪枫竖起耳朵一听,默默地把林朝歌掩盖在自己身后,目露戒备上下打量潇玉子。

    颇有一种自己一不注意,自家媳妇背着自己红杏出墙。

    林朝歌扶额望天:“………”这锅她不背。

    洛阳学堂每三年一次的考试都会聚集不少人观看,无外呼每一次能进前二十的大多都会在不久的将来进入官场为官。

    身居高位的不在少数。

    加上今年的考试不必往日,正是三年一次的洛阳学院大比,故而吸引的人颇多,连不少外地人都会赶过来,一睹风采。

    洛阳学院外一如往日挤满了人,只是比起以前有些焦躁。

    “这次是怎么考的啊?怎么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听说是空白一张卷子。”

    “空白一张卷子?这么简单?”

    “我可是听说是一种写满了密密麻麻试题的卷子。”

    “简单?哪里简单,这可是数科啊!”议论声未停,学堂的大门打开了,几个人抬着一个人跑出来。

    “让让,让让。”

    竟然有人吐血晕倒了吗?四周民众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涌涌上前看门板上是躺着一个青衫考生,十七八岁的年纪,衣服上斑斑血迹嘴边也残留,但人还没有昏迷,显然精神得紧。

    “我吐血了,各位我尽力了”他说道,又伸手抓旁边的面色不善的文史,“我能得满分吧。”

    文史处恼怒的呸了声:“你吐早了!考题还没答一半呢,得什么满分。”

    那考生哀嚎:“我我也不想啊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接着考啊”挣扎着要下来,护卫们将他按住抬着飞快的走了,留下一众一头雾水的民众。

    似乎跟猜想的情况不太一样。

    很快内里有消息传来,四周的民众哗然。

    “这个家伙假装吐血的,准备了猪血放在嘴里结果提前咬破了”。

    前一年,听说有个弹琴吐血的考生得了上等分,大前年,也是一名考生数科时吐血,据说也得了满分,这不便有考生动起了歪脑筋真是疯了。

    听到这里,民众们笑骂一片。

    不少人站在人群里也忍不住笑,假吐血考生之后便陆陆续续有考生考完走出来,神情一个个比起吐血好不到哪里去,委糜不振,叹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