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们都爱唐三藏（07）

    再次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我终于成功地以七十块人民币的价格把东方十的半张大头贴“贱卖”给了小腹婆。至此，我发现了可以用来打发无聊时间的商机。

    当天下午，大饼脸在教室外贴了张大海报，注明此处为东方十同学独家私密写真集唯一经销点。于是三秒钟之内，這里就变成了门庭若市的大卖场。只见黑压压的人头攒动，把小小的空间挤了个水泄不通，而教室外汹涌澎湃的人流还在向這里兴奋地涌动。一时间呼叫声如惊雷阵阵入耳，有欢喜的尖叫，有悲痛的哭嚎，有婉惜的叹息，更有花痴的春叫……总之這里比任何时候都更欢天喜地。

    我站在讲桌上，卖力地大声喊，手脚麻利地从一个个女生手里接过红通通的人民币，又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们为了一张照片大打出手，衣服鞋子在战场上被高高扔起，到处乱飞！

    突然——“都给我让开！”一声怒斥。

    人群立即安静了一秒。

    我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东方十满脸愠怒地站在黑黑的人群外。

    我有不祥的预感，脑袋上全是密密的汗珠。

    众人也看见了东方十，集体娇喘数声，应声倒地，做花痴状在唇边流着清泉。

    东方十像古代的暴君，高傲地踩踏着她们的“尸体”，威风凛凛地向我走来。

    他的目光直射在我身上，让我很不自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到刚才，让這些只懂得乱叫的女人把声音放小一点，那样就不会引来這头狼了。或者説，我一开始就应该把這些照片的价格提得很高，這样东方十就不会以为我在贬低他的身价。呜呜呜……我下意识地双手叠在一起，手心全是汗。长這么大，还没见过东方十对我生气，实战经验不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东方十在讲台下站定，仰视着我。

    “谁准许你這么做的？”

    “我……”我无言以对，习惯性地低下头，却刚好不幸地碰上了他狠狠的目光。有一点心虚。慌忙把头别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呀？”他叹口气，语气缓和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