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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死一线

    “就是这丫头陷害我,请大伯父与姑父为我做主。”李残阳那层斯文儒雅的皮彻底撕了下来,变的面目狰狞。

    面对类似三堂会审,步轻寒显得极为从容:“空口白牙谁还没长嘴?”

    “那夜我明明是去的你的房中…”

    “放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李残阳一记响亮耳光的耳光,不待李家人开口,她冷冷扫了一圈。

    “堂堂李家四公子夜闯表妹的闺房,当我步家的护院是饭桶?

    这等家教传出去,李家姊妹如何做人,李家兄弟如何立世?”

    她声音冷冷清清的,却掷地有声。

    “当夜我院中遇刺,莫不是李家表兄与贼人里通外合…”

    李松一拳将弱不禁风的李残阳打倒在地:“这孩子胡言乱语,外甥女别放在心上。”

    李家官位不高,还得攀附着步家,且李家人丁兴旺,单一个家教不严,十几口小子姑娘都得留在府中,那可不成。

    比起满盘皆输,放弃一个声名狼藉的侄子,好像也没有那么舍不得了。

    高门大户有什么好,十几年的亲情都抵不过轻飘飘的四字:权衡利弊。

    “父亲,且不说咱们步家累世勋贵,您戎马半生,咱们步家可不是菜园子,刺客竟如履平地,说出去,别人不得笑掉大牙。”

    步惊山虽然知晓她是故意挑拨,但他本就余怒未消,李家人又不长眼的撞上枪口。

    步轻寒隔岸观火,心中那叫一个痛快,但并未看他们纠缠太久,点完火就撤,任他们天翻地覆。

    她坐着一顶小轿出了门,倒不是于心不忍,而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静安堂,她亲自在药房中待了半个时辰,出来后整个人都腌入味儿了。

    后院的客房中,榻上的清风俊朗的青年,如今病恹恹的躺在榻上,消磨掉了往日神采。

    “姑娘,使不得。”薛恒睁开眼后,赶忙将手往后缩。

    步轻寒露出了真心的微笑:“虽是奉命行事,但你真真切切的救了我,若是没有你,当夜就凶多吉少了,我别无所长,替你切脉,有何使不得?”

    薛恒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遮住了手腕,任她把脉。

    “将军的伤,姑娘可能治?”

    “自然。”

    “将军情绪内敛,实则重情义的很,只是不善言辞,姑娘多担待。”

    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执笔写了药方:“你好生养着就是,柏影那边交给我即可。”

    此行静安堂只是取药的中转罢了,她的目的当然是苏鸣舟。

    庆侯府。

    ‘阿嚏!’独自对弈的苏鸣舟打了喷嚏。

    木城浆给他披了件大敞:“回房吧,天寒。”

    “还好,不是很冷。”

    “知道冷的时候就晚了,你是小孩子嘛?”步轻寒提着裙摆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庭院。

    苏鸣舟看她穿的单薄:“这么冷的天,你乱跑什么?”

    木城浆:刚才死鸭子嘴硬的人,脸疼不疼?

    卧房中的炭盆暖暖的,冰凉的手烤上去有点痒痒的。

    苏鸣舟伸手过来,她很自然的为他的手揉捏,顺便暖热自己的手。

    “呀!看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