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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婚

    她眉头紧锁,为什么会这时候死,还死于瘟疫,她下的毒不过是活受罪,并没有想要现在要李家人的命。

    “主子放心,没有波及到静安堂。”

    她微微颔首,也算无功无过了,但背后的人,令她胆寒。

    ‘只觉得轻寒妹妹与搅弄风雨之人有几分相似。’这句话莫名的闪现在了脑海中。

    谢松落,她这几日倒是得到了些消息:绥靖第一纨绔,蔫儿坏的混不吝…

    她总觉得查到的这些太浅显了,当然,皇室中人更深的也不可能查得出来。

    人是最禁不住惦记的。

    午后,润透晶莹的雪花飞舞之际,有一片霞光也落进了荷香苑中。

    “有些日子不见了,轻寒妹妹可好?”

    她起身都免了,懒洋洋倚着贵妃榻,隔着门窗颔首示意。

    “我来给你说个好玩儿的消息,让你乐呵乐呵。”

    步轻寒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李松和李残光都死了。”谢松落以玉笛轻敲了自己的眉心:“瞧我这脑子,有些消息就闲不住,竟是忘了李家也是你的外祖,照理说你是该去戴孝哭灵的。”

    她伸了个懒腰:“那是,我还真得好好酝酿酝酿情绪。”

    “亲人死了还需要酝酿,难道不该悲痛欲绝吗?”

    她浅笑:“一面之缘的舅父,未曾谋面的表兄,我还真没有那么多的感情。”

    谢松落没有想到她竟然这般直眉愣眼的说出来,准备好的话噎在了嗓子里。

    她踏出房门,在少年的肩上拍了拍:“今儿穿的这般沉闷,不太适合你。”

    谢松落俊俏的小模样一下子垮了下来,垂眸看着玄色长袍,心中更郁闷了。一点都不想说,这是输给皇帝的惩罚之一。

    酝酿感情不过是随后说说,即便当真到了灵堂,她也半滴泪都不会落。

    李家也算聪明,并未大张旗鼓的操办丧事,悄无声息的就将人安葬了。

    步家也只是步惊山带着子侄去吊唁,并未掀起波澜。

    暮色四合,昏黄的灯火逐渐熄灭,却又在须臾间亮如白昼。

    方才沐浴完的步轻寒披了件大敞就出门查看。

    无数不大的蝶翼花灯摆了满地,中间一道蜿蜒小路,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坐在四轮车上人,那人一袭宝蓝,笑意温和。

    剑眉入云,眸若朗星,鼻梁如峰,无情的薄唇,话本子里的:公子世无双,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步轻寒这是第一次,这般长久地凝视着他,凝视着未来的夫君,因为这张脸,和他过一辈子,好像也不亏。

    苏鸣舟转动着四轮车过来,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回房,冷。”

    她坐在梳妆台前,一双大手拿着布巾生疏的给她擦头发。

    窗外的蝶翼灯好似长了翅膀,附上灵魂,缓缓地上升,飞向了浩瀚夜空。

    “好美啊!”

    苏鸣舟看着铜镜中美艳的姑娘,露出纯粹又渴望的目光。

    应和道:“是啊,好美啊!”

    桂花香、芝麻香、甜糯糯的味道窜入室内。

    采菱放下两碗汤圆,不做停留地退了出去。

    “不能陪你去看花灯,委屈你了。”苏鸣舟将碗里的汤圆拨过去了两个。

    她吃的满足:“今晚的灯,是我见过最美的花灯。”

    “也是我见过最美的花灯,呦,吃着呐,有我的没?”痞里痞气的声音响起,窗子上倒吊着一个红衣少年。

    苏鸣舟当即黑了脸色,汤勺一下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