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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ru

    

    谢玉泽从未想过,明知在死境,也有人会奔他而来。

    好像被人执着热烈的在意着,灰败的毫无意义的人生出现了光彩。

    明明已经痛到快神志不清,可还是能清晰的看见那个人纵身一跃的样子。

    好烫啊,谢玉泽想,烫到了心里。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抓紧,酸胀到无法呼吸。

    他原是想他会死在这里,哪怕不敢却也没有太大的干系,在跌落的一瞬间他甚至没去想什么师门的事情,而是在想如果他真的这么死了,阮时衡能不能为他多难过一会儿。

    谢玉泽猛地握紧了阮时衡的手,与此同时他们的身体也完全沉进了岩浆里。

    不行,他绝对不能死!

    谢玉泽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不能让阮时衡死。

    阮时衡在跳进岩浆抓住谢玉泽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昏迷了过去,否则他一定能看见在岩浆里翻腾几乎横亘整片熔岩的吞天巨蟒,银白色的鳞片在滚烫的熔岩里闪光。

    粘稠高温的火红世界里,昏迷烧伤的青年被含进了巨蟒的口中,纵使危难噬人滚烫,也都被蛇躯抵挡。

    谢玉泽感觉自己在下沉,不知要去往何处,他的身体已经痛到了极致,拼命撑着才没完全失了神智。

    不像是烈焰焚身,像是每一寸蛇鳞都被滚烫的沸水缠绕着,有些地方的鳞片已经脱落,连带着肉也烧成焦黑色。

    谢玉泽不想死,他也不想阮时衡死,他还没来得及教阮时衡用剑,还没有为阮时衡寻到一把称心的武器,也还没有……没有多和阮时衡待一段时间。

    他还没来得及问阮时衡喜欢什么,所求什么呢。

    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

    …………

    大陆北面,云暮山谷。

    暮莺晨起,打算去山里采些药,前些天为雪犀兽疗伤,有一味药草用尽了,其他的也不多了,正好一次性多采集一些。

    暮莺是云暮山谷的主人,因此在她采完药准备下山的时候,很快就感觉到了在湖泊旁来了两个陌生人。

    “好奇怪,怎么来的,不过看起来都很糟糕啊。”

    暮莺看着昏迷的两个男人嘟囔着,看清了他们的脸后眼睛一亮。

    她打算把他们一个个都扶到地行兽上,却发现长得好看的那个男人手一直紧紧的抓着高大英俊一点的男人,扯都扯不开。

    她只好让地行兽趴在地上,把两个男人都丢了上去,哼着歌回了自己的住处。

    谢玉泽醒的时候,脑子还有些不清醒,他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看见自己身边躺着的阮时衡还有呼吸松了口气,仔细查看了对方,看阮时衡面色红润体脉正常,又躺了回去。

    “哎哎哎,你别乱动啊,你伤的也挺重的,虽然我已经帮你疗过伤了,但是你还得好好修养呢。”

    暮莺快步走进来,赶紧把人拦住了。

    “多谢姑娘相救,这里是?”

    谢玉泽打量着所处的环境,记忆在存在于那一片烈焰熔浆里。

    “这里是云暮山谷,我的地盘,我叫暮莺,你们是谁,从哪儿来,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我这里呢,而且一副被烧的很严重的样子,难道你们去了火焰谷,不对呀,如果去了那里回来,也不会从这里出来呀。”

    暮莺的性格也像只活泼的鸟,解答了谢玉泽的问题后,便连珠炮似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满脸好奇。

    “我叫虞昭,他叫阮时衡,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来这儿的,来之前我们在一个奇怪的秘境里。”

    谢玉泽一个一个的回答她的问题,虽然悬赏他们的尤澐死了,悬赏就消失了,但谨慎起见,他还是用的假名。

    至于阮时衡的名字,最开始那些人就不知道阮时衡叫什么,只是知道他的长相,剑清宗的那些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所以阮时衡一开始用的就是真名。

    “那真的好奇怪哎,我这里难道还是什么秘境的出口不成,这么久来你们还是第一个掉出来的呢。”

    谢玉泽对她答谢的笑笑,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