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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完胜

    两个人约在启兴国际大酒店,这里是启兴集团下属的酒店产业,有专属于徐瑞文及司云的用餐雅间。

    与徐瑞文一起吃饭时,司云会尽量像常人一样的吃东西,不会只吃牛奶或白粥。

    交谈间,徐瑞文问司云:“有没有想过继续回校园读书?想去哪个国家?想读哪所大学?选一个喜欢的,告诉我,我来给你办手续。”

    司云说:“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徐瑞文劝说:“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在校园里读书。出国不单是为了读书,也可以开阔眼界。”

    司云不动声色,却问的直接:“为什么突然要我出国?”

    徐瑞文松了松领带,语气温和地说:“我平日里忙于集团的事务,想多陪陪你却总是抽不出时间,也不知道你都接触了些什么人?交了什么朋友?你年纪小,身份又与寻常人不同。”他叹息,“我担心你被有心人算计欺骗。”

    司云说:“国外就没有坏人吗?我若是出了国,我们不是更难见面了吗?”

    徐瑞文亲和地问:“你愿意常常见到我吗?”

    司云冲他微微一笑,说:“你跟我说话不用绕弯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

    徐瑞文斟酌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司云,你年纪太小,很多事情自己尚未能有所体会,身边又没有合适的长辈可是说教给你。”

    司云耐心的听他继续说。

    徐瑞文终于说:“我想告诉你,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你可以挑选一个喜欢的人去恋爱,只考虑对方够不够浪漫,有没有时间陪你,能不能使你快乐,仅是这些就可以了,但是婚姻不是这些。”

    司云问:“婚姻是什么?”

    徐瑞文说:“婚姻是适合,是互相成就,是漫长的陪伴。”他看着司云清纯美丽的脸,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云不明白,但反驳的话她信手拈来:“爱情是婚姻的前提,婚姻是爱情中的一个环节,爱情比婚姻重要,二者密不可分,这才是爱情和婚姻该有的关系。”

    徐瑞文说:“你这种想法……太天真了。”

    司云说:“那又如何?无论爱情,还是婚姻,都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

    徐瑞文说:“别的女人可以任性天真,但是你不可以,你应该知道自己所具备的东西,对这世上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美色加上财富,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拥有,没有哪个男人得到后甘愿放弃,所以你需要比任何的女人都更加小心谨慎的对待男人们的示好。”

    司云知道徐瑞文不会无缘无故对她说这样的话,看来他得到的消息也不够及时,司云干脆告诉他:“我现在是单身。”

    徐瑞文果然质疑:“单身?”

    司云说:“本来是有一个想发展恋爱关系的男人,但现在没有了。”

    徐瑞文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自己知道谨慎就好。”

    金秋九月,秋意渐浓。

    司云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庭院里永远茂盛的石雕莲花池,闲适的喝着一杯鲜牛奶。

    身旁矮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司云接起,原来是事情有了消息,匿名邮件居然是之前为她调查穆风背景资料的私人侦探所发。

    司云打电话过去,告诉对方:“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要再对我耍小聪明。”

    对方大为震惊,发誓:“只是外出时偶然遇到穆风与年轻女性举止亲密,便拍了下来,好奇调查之下发现竟然是他从前的女朋友,便纯属好意的发给了您。”

    司云警告:“这个好意我不领,不要再有下一次。”

    冉颂已经进入新戏《边缘博击》位于西南边境拍摄地的剧组一周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他全身心的拍戏,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再去关注司云的任何消息,心里不要再想着她。

    这世上有些东西不可企及,便不要妄想。

    刻意压抑的感情堆叠积累,终于在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午夜冲破心理防线。

    冉颂在黑暗中大口的喘息,痛苦到落泪。

    这一刻,他一心只想要见到司云,想到无法克制,想她也一定会像自己这样留下心理阴影,被噩梦困扰而无处倾诉,想到她纤细柔弱的模样,又孤苦无依的处境,冉颂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突然就冲动到什么也不想管了。

    凌晨一点半,冉颂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出门。

    剧组安排的房间都是单间,申冲、包铭、林译分别住在冉颂房间的左右侧和正对面,然而夜深人静,谁也没想到冉颂会悄无声息的出来。

    一楼的保安迷迷糊糊的看到人是出不是进,便没有过问。

    午夜幽暗,夜风寒凉。

    冉颂一个人沿着这座边境小城寂静无人的马路行走,走了很久。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才好不容易叫来了一辆网约车。

    这真是个冒险的行为,因为这里的治安众所周知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