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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野男人!

    “啧,这不正是小言言吗?怎的青天白日来逛窑子”刚下一顶小青呢轿子的潇玉子,恰好撞到从采风阁跑出来的林朝歌,随即出声戏谑道。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本就一肚子气的林朝歌见到门外椅柱而靠搔首弄姿之人,顿感头疼,连肝都一阵绞疼,这人怎恁得阴魂不散。

    就像跳蚤一样恼人得紧。

    林朝歌低垂着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眸色深沉如夜,沉着俊脸,拂袖而去。

    与这纨绔子弟说话,气的每回总是自己,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彼时已到申时,外出走动行人多了许多,道路俩旁茶楼酒肆早已高高挂上崭新艳红灯笼。

    二人街容貌出众,站在采风阁门口不免令过路人多加欣赏打探。

    林朝歌眉头微瞥,不满的注视着拉她青色衣袖一角的手,那手的模样形状生得极好。白净,修长,丰润白皙却不显女气。

    不动声色的拉扯过回袖子,她不喜与这潇玉子多加接触,这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甚至不亚与白清行。

    “小言言怎的还是如此薄情,难不成你忘了那日你我楼中之事”潇玉子靠近几分,扬起唇畔,素手挑起几缕发丝则与鼻间轻嗅,低声浅笑,如画本里蛊惑人心的妖物。

    慵懒的语气仿佛风一吹边散了,却也再过路行人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兼之公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鬓若刀裁。

    这本是在平常不过之事,怎的从他口中吐出,则是完全变了味,仿佛他们做了和等伤风败俗的苟且之事。

    林朝歌恨不得离这冤魂远得个十万八千里,还有人群中那小姑娘羡慕嫉妒的眼神是当真的吗?莫被一时皮相之美所疑惑。

    “潇公子,请你自重,我并非那种贪图红粉骷髅皮相之人”红唇蠕动,茶色眼眸漆黑一片,林朝歌抗拒推开他的靠近,目露厌恶。

    仿佛是何等yin/秽阴邪之物。

    “红颜虽美,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具白骨骷髅”林朝歌顿了顿,而后再次添上,抬眸与之对视,眸中黑沉一片,深不见底。

    丝毫不顾潇玉子听后嘴角孤度上扬的反应,反观自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死了不过一捧黄土终了。

    随着外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林朝歌心里刚为躁动烦躁。

    “林言,你怎么和这野男人拉拉扯扯。”王溪枫随后紧跟着跑出来,满脸紧张戒备之色。

    一把儿将人扯过来,宣誓他的主权,对其冷哼一句。

    万家灯火辉煌,灯火阑珊,夜风阵阵,几只夜莺跳上杏枝偷食半成熟的杏梨,书生小姐夜会游湖,夫人老爷携家外出共赏满月之辉。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林朝歌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啧,这不是王小公子吗?我跟小言言这又怎能叫拉拉扯扯,应当是说打情骂俏才对”潇玉子伸手一把拦过林朝歌比之常人略微瘦小的肩膀,挑衅的吹了是口哨。

    “你放开,林言分明是我的人”王溪枫不满的吼出口。

    “小言言可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活生生的人,当然也是我的独属物”动作亲昵暧昧。

    一旁的林朝歌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以及将她当货品的现况很不满。

    “林言,你说是不是这个野男人勾走了你的心,所以你才……”王溪枫颇有几分得理不饶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小言言,人家无名无分跟了你这么久,你不防趁着如今,告诉大家我们的关系,也好给我个名分!”潇玉子不似平日提前离开,反倒亲昵暧昧的拉过林朝歌的袖口委屈道。

    这话一出,底下人瞬间涨开了锅,本以为只是路过,见这几名少年生得好,衣服料子也价格不菲,定是哪家不在人间疾苦的富贵官家子弟,这才侧目驻足观看,不曾想,这最后到演变成了一出狗血的三角关系,当真理不清剪还乱,给人徒增饭后笑论。

    彼时灯火家家市,笙歌处处楼,微风诸树响,独夜众星光。

    站在正中间的林朝歌正被一左一右扯着袖子,底下是闲来无事八卦的过路行人指指点点。

    太阳穴那儿突突做响,连带着对王溪枫都迁怒几分,若非是她,自个今日又怎会出师不利。

    林朝歌越想越气恼,强硬的拉扯回自己袖口,往人群最为薄弱之处拂袖离去,显然是气狠了。

    “喂,林言你等等我!!!”王溪枫明白林朝歌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同于往日的小打小闹,这次严重得若是不追上去,日后他便别想在近她身半步。

    当事人三走二,热闹顿时少了大半,人群离开大半,相互诉说这一段自认为

    “少爷,你这般戏耍人家,不怕日后掉阴沟里翻船?”神出鬼没的默默从身后茶肆飘出。

    “走吧!人都走光了,没什么热闹可瞧了。”潇玉子搓了搓方才触碰到林朝歌肌肤的手指,上头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今夜,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

    路上耽误一些时辰的林朝歌踏着如水的银辉月色,缓步踏入林宅,未眠的喜儿打着一盏六角等边灯笼站在门口左顾右盼。

    林朝歌不禁回想起上次,林秀才也是如此在门口等候自家归来。